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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一上班就在桌上看到了这个包裹。我拿起它反复看了看,包裹上没有写寄件人,但是收件人的确是我,看来是门口的王大爷帮忙签收的。我很疑惑,因为在这里我并没有任何亲友,有谁会给我寄包裹呢?
包裹里是个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发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我随手翻了翻,里面便掉出一张纸来:“尹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听闻您在创作”异闻手札“专栏,我仔细思考后,还是觉得应该将我的故事提供给您作为素材,这个本子里记述的事情,请您权当是个故事看吧,如果看到最后您仍有兴趣,请联系我。135XXXXXXXX 杜若”
我一笑,这种送上门来的故事我自然却之不恭,翻开日记细细读了起来。
杜若的日记
2004年8月11日 星期三 雾
今天是来到C城的第一天,这里果然不负“雾都”之称,到处都是迷迷蒙蒙的。早上去了研究所报到后,我们暂时就成为了C城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
说实话,尽管这才是第一天,我却已经开始想家了,而且还有点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 但无论怎样,这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多少学考古的人一辈子都没机会真正下地一次呢,何况是闻名世界的锦国遗址。
我是算作允明的跟班才来到这里的。C城研究所发给B大的邀请函里是指名要“杜允明同学加入”,而我的名额,只是因为研究所恰好需要“两名学生”,再加上允明的极力推荐,才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我能理解研究所为什么会指明要允明加入,单单是他通过目测就能确定墓穴位置,误差不超过三米,并且能够对墓穴构造有精确判断这点,就已经让所有人咋舌了,更何况他还有那么深厚的学术功底,连我们的导师、考古界的中流砥柱吴教授都说他是考古界未来的希望。
虽然机会难得,当初我还是很犹豫,毕竟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将近半年,对于从没有离开过B城的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好在这里是允明的家乡,我们还不算是完全的人生地不熟。
唔,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2004年8月12日 星期四 雾
今天终于见到了林老师。
我昨天的预感果然是对的,这个林老师并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个人到中年却还是一无所成,空有一身学问和理想却一直郁郁不得志从而有些愤世嫉俗的学者的感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架着副厚厚的玳瑁框眼镜,眼睛微凸,这么热的天气却还穿着衬衫西装,一丝不苟的样子。他也的确是很严肃,我们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来。
来之前我们就知道他是C城研究所很厉害的学术权威,所以即便脾气古怪,大家也都要敬他几分,张主任介绍我们的时候,对他都有些讨好的意味。
林老师本来是一面整理材料一面漫不经心地听张主任介绍我们,但当张主任介绍到允明时,林老师居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虽然他还是没有正眼看允明,仅仅是瞟了他一眼,但这也是个很大的突破了!
我本来还在为林老师对允明的另眼相看而感到高兴,可接下来林老师的话却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小毛孩子,有点糊弄人的技巧就洋洋自得,没有真本事,迟早是混不下去的。”
允明听了一愣,随即尴尬地笑笑。
B大也算是个名师学者的聚集地了,我在学校这几年也见过各种脾气古怪的老师,但是这个林老师,可以算是这些怪脾气里的佼佼者了。我真是不明白,他既然这么瞧不上允明,当初又为什么特地给我们的导师打电话指名要允明来呢?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会不会都很难过……
2004年8月20日 星期五 阴
明天终于能下地了,前几天一直同林老师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整理锦国的相关资料,虽说在实际下地考察前收集相关的资料做好功课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闻名世界的遗址就在眼前却不能实地去考察,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过才会明白。
这几天和林老师闲谈后我们才知道,几乎和中国的所有遗址一样,锦国遗址也是由于当地要进行工程建设而被意外发现的。我有点庆幸又有点担心,不知道以现在的考古技术,贸然进行考察研究的话会不会对墓穴内部有什么损害。
林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冷淡,对我还好,只是特别针对允明。真不知允明是怎么招惹到他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想到明天可以亲自进入千年前古锦国的墓,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哎,这样真不专业,可还是好激动!
2004年8月21日 星期六 晴(真是难得)
说实话,来到现场我有些意外和失望。本以为锦国遗址这样的世界级遗址应该会动用很大规模的人力物力来开发,结果现场居然只有林老师、允明和我三个人!
这也就罢了,所谓的“锦国遗址”其实也只是小得可怜的一片荒地,就我这些年学习的经验来看,地下墓葬的规格也不会有多大。
林老师解释说,目前因施工而被发现的遗址的确只有这一小片,但据他推测,距离这里方圆不出两公里的地方肯定还会有大规模的锦国墓葬遗址,并且很有可能是锦国皇帝的墓葬。只是由于政策等种种原因,目前还不能进行发掘。
这一小片遗址先前已经由国家级的专家们进行过考察和研究了,专家们一致认为考古价值不大,没有大规模开发考察的必要,但是林老师坚持认为这里很有研究价值,几次向上递文件,要求分配人手下来,上面被他缠得没办法,才答应从B大派来两名研究生给他做助手,而且分配下来的研究基金也少得可怜,但是林老师还是坚持要把这个项目做下来。
听到这个,说不失望是假的,我偷偷看允明,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们也实在是太天真,如果真是世界级规模的考古工作,又怎么可能让两个毫无经验的学生来呢?
看到我俩的闷闷不乐,林老师冷笑道:“怎么,这样就打退堂鼓了?真不知道老吴是怎么教你们的,还说你俩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呢,你们就是这种工作素养吗?见到有名的、规模大的项目就乐得翘着尾巴飞上天,看到小的、没名气的就把脸拉得老长,你们是来搞研究的,想出名怎么不去学表演?告诉你们,多小的项目认真研究都能出名堂,千年以前的祖先们留下的信息不用心解读怎么能读懂!”
这番话说得我很愧疚,我想起老师曾说过,对待每一个墓穴、每一件文物,都应该持着一种崇敬的态度,这是先人们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无关金钱与声望,而是文化的传承。
允明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林老师道歉道:“对不起林老师,是我们失态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们开始工作吧。”
林老师瞟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消了气。
由于是第一天下地,我们并没有深入,只是随着之前考察时专家们走的路线简单观察了下大致情况。
刚下去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老师,这里真的有棺椁吗?”遗址里面的空间结构完全不符合锦国墓葬布局。
林老师仍旧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有棺椁?你们怎么学的?”被他这样一番抢白,我也不太敢接话了,允明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
地下只有一个石室,不知道是尚未完全开发的缘故还是真的只有这一间。我们走进去发现室内的空间不大,两侧另有两间耳室,耳室的门都死死地封着,应该是还没有开启过。石室的四壁上画着彩色的壁画,但由于石室的门先前已经被打开过,空气内外流通,所以壁画氧化的程度非常严重,虽然可以勉强辨认出画的内容,但是颜色早已不复当初,只剩一片灰扑扑的红褐色。
两间耳室门的两侧各有一盏青铜长明灯,造型是两个……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本土化的天使?看来像是两位腾空欲飞的仙子,但是仙子的手臂又是两只有力的羽毛翅膀,给本来柔美的女性造型增添了一些阳刚,整体造型不伦不类。
允明认真地观察着这些长明灯的造型,疑惑地喃喃:“我……从来没在书上见过这样造型的长明灯。”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林老师居然没有出声讽刺,反而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种造型的确从未见于任何古锦国相关的资料中,但是我们对锦国的了解还太少太少,遇到没见过的东西也不足为奇。”他语气一转,些愤愤道,“那些所谓的专家,只会注意是不是有世界性的轰动价值,完全不会在乎这些细节,徒有虚名!”
骂完后,林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任务:“今天先做些简单的,将这间石室拍照,壁画临摹,回去进行简单的初步研究分析,至于耳室的开启是之后的事情了,我们慢慢来。”
2004年8月28日 星期六 雨
今天下了场雨,才觉得凉快了些。这两天忙得四脚朝天,前两天一直在地里临摹壁画,之后就是分析照片,日记也没有空写。今天好不容易把手头的资料都弄完了,总算可以喘口气。
就着临摹壁画的机会,我终于仔细观看了壁画的内容。
壁画的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一群古锦国人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他们的脸上都戴着可以被称为古锦国考古标志的那种青铜面具(由于壁画褪色太严重,我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青铜面具,因为人体和面具都是灰扑扑的颜色),就是说那种眼睛极为突出,宽面大耳的样子。他们面向同一个方向仰望着天空,天上有一个圆形的物体,应该是太阳。壁画简单质朴,由于年代久远,有的地方已经脱落,所以某些细节辨认起来有一定的困难。
第二个部分是几个人站在高高的台上,样貌和第一幅壁画中的锦国百姓差不多,也戴着面具,他们仿佛在排队等待着什么,而远远的天际,有个飞鸟一样的身影好像正飞向画中的太阳。我仔细辨认那个飞起来的身影,发现那应该是个长了翅膀的人形,因为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所以看不太清楚,但我觉得那影子和墓室里所见的长明灯的造型很像。
第三部分损坏得最严重,大约有60%都已经无法辨认了,勉强可以看清的就是一个似乎古锦国打扮的人站在太阳底下,仰视着太阳,双手张开,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打扮的人,但是没什么动作。张着双手的人手上毛茸茸的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在今天的讨论会上,林老师询问了我们对于壁画的看法,我的观点中规中矩:“古锦国向来崇拜太阳,这已经是学界不争的事实,这些壁画正好清晰地反映了这种崇拜。他们戴着夸张的面具,宽面大耳是为了更好地聆听天语,巨大而突出的眼睛是为了能将太阳看得更清楚。而锦国人民对太阳进行跪拜、仰望都反映了他们对太阳这一滋养万物的神明的高度敬畏和崇拜,他们甚至想要飞向太阳。至于最后一幅,我暂且还没什么想法。”
林老师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允明:“你也这么想吗?”
允明犹豫了一下:“不……不完全是。”允明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我承认锦国对于天空上的某种物体有着莫名的崇拜,但我不同意那是对太阳,相反,我觉得更像是月亮。仔细观察壁画,可以在许多地方发现一些细小的斑点,并且三部分都有,如果把它们都说成是污点应该是讲不通的,我倒觉得它们更像是星星,这样也对应了他们崇拜的是月亮的说法。”
林老师居然 “嗯”了一声:“这倒是个新奇的看法。”
受到了林老师的鼓励,允明更加兴致勃勃:“另外,我认为杜若提到的锦国人戴的面具,或许不是面具,而是……他们本身的相貌。”
这个观点让我大吃一惊,林老师也变了脸色,甩下句“胡闹”突然就起身走人。
我虽然也不认同允明的观点,但还是对看起来很失落的允明安慰道:“别在意,林老师就是这个脾气。”
允明看着我:“你呢?你相信我吗?”
看着我的犹豫,允明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不过他马上又勉强地笑笑:“没关系,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话太具有颠覆性,现在即便我解释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但我的脑中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观点,接下来只是需要寻找证据来证明,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拿出一份震惊学界的报告!”
原谅我没办法给允明一个信任的答复,他今天提出的是足以颠覆考古学界权威的观点,一旦成立,允明将从此声名鹊起。可是这些观点听起来实在太过荒谬,虽说学术之争无对错,但也绝不能容忍毫无证据的信口雌黄,允明这样没头没脑地做出这么惊人的猜想,难怪林老师会不高兴。
这真是充满惊奇的一天。
2004年8月29日 星期日 阴
我本以为昨天林老师气成那样,今天不会再开会的,没想到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林老师的电话,说下午两点钟继续开会讨论。
下午一点半,我们三人就都到齐了,林老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问起我们的看法:“你们看,这件石室的作用是什么呢?”看我们可能因为昨天的事有点不敢开口,林老师居然破天荒地笑了笑,“昨天是我太冲动,你们不要介怀。”他说完又转向允明,“我为我昨天朝你发火道歉,但是你要记住,考古研究是件严肃的事情,你要提出一个观点,就要有相应的证据,我们允许想象,但不能胡思乱想。”
允明似乎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争论,低低地说了句:“我明白了,老师。”
对于石室的作用,我们三个人的观点倒是一致,都认为那应该是供奉锦国崇拜物的地方。理由很简单,石室不大,而占据室内主要空间的便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个供龛,里面的东西大概是木质的,已经风化了,看不出本来面目,我们有几种推测:和锦国崇拜相关的太阳神(或者月亮神);锦国的祖先;锦国的国君。对于供奉的到底是什么,在耳室打开前,我们一时还没有结论。
手边的资料差不多都整理全了,林老师嘱咐我们休整两天,然后再次下地。这次在地里待的时间会比较长,由于遗址离市区很远,每天往返不方便,林老师便决定在遗址附近搭建帐篷,食物和一些日用品隔几天让研究所的人来送一次。
我们自然不敢反对,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想着接下来的工作,我觉得这次的研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2004年9月16日 星期四 雾
我们1号就搬到现场住了。
但是地里的工作一直没什么进展,林老师和我们一致同意打开两扇耳室门中的一扇,现场勘查的结果也显示开门并不太困难,但是要用的工具却没有带齐,林老师只好打电话和所里联系,让他们将工具送过来,所里说目前大雾,高速封闭,送来工具只能等雾散,所以最早也要22号。没办法,这几天除了下到地里做些简单的记录和维护,我们只能待在营地无所事事。
研究所提供的帐篷比较小,所以是一人一间。我窝在帐篷里不知睡了多久,有些气闷,于是钻出来透透气,雾还是没有散,晚上的天空也是白蒙蒙的,月亮和星星全都看不真切。
我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林老师正站在斜前方仰望着天空,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姿势很像是壁画上的锦国人。
忽然,我觉得林老师原本因为近视而有些微凸的眼睛似乎凸出得更厉害了,仿佛没有眼镜挡着,他的眼睛便会同那些锦国壁画上的人一样,凸出眼眶几拳去。我一慌,连忙摇摇头,然后发觉大概是我眼花,林老师的眼睛很正常。我暗笑自己真是神经过敏。
大概是我发出了什么动静,林老师转过了头,我俩对视了一下,我小心翼翼地叫了声:“林老师。”
林老师应了一声,看来他心情不错,竟闲聊起来:“你和那个杜允明,是同学?”
我应道:“是的,我们都是吴老的学生。”
林老师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恋人吧?”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呃,是的。”
林老师又问:“你对他了解多少?”
我想想:“如果说家事,我对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C城人,嗯,但是如果说学业,他是个很用功的人,吴老对他的评价也很高,而且他目测墓穴位置的本领在青年考古人员中可谓凤毛麟角。”
林老师似乎冷笑了一声:“他的野心也可谓凤毛麟角。”
我顿时感觉林老师可能还是对允明前几天提出的观点耿耿于怀,觉得他是为了一鸣惊人而不择手段,于是我急急地为他辩白:“不是的,允明一直是个很踏实的人,对名利之类都看得很淡,他会提出那样的观点,一定有他的道理。林老师,请您给他一个说明的机会。”
林老师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有同情,又有点玩味,“我可以给他这个机会,只怕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还想分辩,林老师却挥了挥手:“我们不提他了,你呢,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仔细想了想:“嗯,有的,比如墓室里长明灯……”
林老师打断了我:“你倒是三句不忘工作,不谈项目,其他的呢?”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真没想到林老师的世界里还有工作以外的东西,于是我谨慎地问道:“林老师,其实我很好奇,在您这么多年的考古生涯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常理解释不了的事情?”
我以为林老师会很不高兴,觉得我亵渎了考古这门神圣的专业,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很好奇,其实这也是我最初学习考古专业的原因之一,因为“考古”两个字太有神秘感。
没想到林老师的目光却因为我的问题变得深远:“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们说完就完了,你不要乱传。”
我的心几乎狂跳起来,看来林老师是真的在考古中碰到过什么了,于是我连忙点头:“好的好的。”
林老师顿了顿:“那也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出事的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不,应该说是我今生唯一的挚友,他叫童彬。那次我们跟着研究所去发掘一片锦国遗址。”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呵,又是锦国。”
“考古工作一直很顺利,直到某间墓室。不知为什么,墓室的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工作组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到地面上。当时组里有人谣传说那扇门是受了诅咒的,打开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时我和童彬两个人年轻气盛,越是邪乎的东西我们越想要探个究竟,于是半夜,我们趁组里的其他人都睡下了,便重返了那间墓室。
”这当然是违反规定的,但我们都没想这么多,脑袋一热就来了。墓室的门并不复杂,也没什么机关,童彬用工具捅弄几下,没想到就打开了早已经腐朽不堪的锁。我们简直是大喜过望,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打开了门。童彬一马当先,推开门确定没有有毒气体后就进去了,我本来想要跟上,却忽然听到里面的童彬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甚至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那绝对是我今生听过的最可怕的喊声,说是让人皮毛倒竖也不过分。我不敢进去,只能不停地冲着门里喊童彬的名字,却没有人应声。半晌,我壮着胆子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没有装饰、没有器物,也没有童彬。”
“我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便撒腿跑回了营地,马上向领导反映了这个情况。组里连夜派人进去找,发现门的确开了,里面的石室也的确是空的,童彬真的就此消失了。所里按因公殉职处理了童彬,而我也因此受到了记大过的处分。”林老师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故事讲完了,你该回去睡觉了。记住,就把它当个故事听吧。”说完,他便回了自己的帐篷,而我在潮湿的夜里,忽然觉得一阵阴冷。